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市的新征程上,许昌把共同富裕摆在突出位置。作为全省唯一的国家级城乡融合发展试验区,许昌近年来着力将城乡融合发展与共同富裕先行试验区结合起来,积极构建“1+1+9+N”政策体系,深入实施质效提升、科技赋能等“九大行动”,积累了许多宝贵经验,但仍然存在短板和不足,例如改革任务推进缓慢,距离改革目标仍有较大差距,先行先试经验不够典型、不够丰富;县(市、区)示范片区建设缺少系统规划,在推动示范片区产业发展、基础设施一体化、公共服务均衡化等方面目标定位不够清晰、具体举措不够细化,缺少长远、科学的发展规划;一些地方的项目支撑作用不够突出、资金资源统筹效果不够明显等问题。课题组认为,共同富裕建设的关键在于通过改革催生发展新动能,我市应进一步破除思维定势,开拓创新,围绕收入差距、地区差距和城乡差距着力变革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推动社会结构、制度规则的系统重塑,全面优化政府、企业、社会和个人之间关系,打造许昌高质量发展共同体。
一、许昌推进共同富裕建设主要举措
近年来,我市坚持以城乡融合共同富裕先行试验区建设统揽经济社会发展全局,积极推进改革,大力破除体制机制障碍。其中,我市在建立农村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制度、完善农村产权抵押担保权能、建立科技成果入乡转化机制等方面积极探索,创新改革措施,迈出了实质性步伐,让人民群众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也为经济社会发展注入了蓬勃动力。
(一)建立农村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
为有效振兴乡村,我市积极盘活“地钱”资源,深挖“产权”潜能。一是积极探索集体建设用地与国有建设用地同权同价、同等入市。其中,长葛率先研究形成了《长葛市农村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试点工作实施方案》,大幅度提高了农民集体经济组织收入,农民或社区成员获得分红,切实享受到了政策红利。二是按照规划先行原则,为农村集体经营性用地入市奠定基础,目前已全面启动了68个乡镇国土空间规划、150个村庄的实用性村庄规划编制。三是制订全市集体建设用地基准地价,制订工作取得初步成果,目前已搭建起全市统一的交易平台。通过农村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交易,农村闲置土地得以盘活,为吸引城市资本、壮大农村集体经济增添了动力。
(二)完善农村资产抵押担保权能
重点推进农村资产确权颁证、健全农村资产价值评估体系、建设农村资产产权流转市场体系、建立不良资产处置机制、提高金融服务水平。一是完成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确权登记颁证工作。截至目前,全市家庭承包地确权面积416.6万亩。通过开展确权登记颁证,明晰了产权归属,为产权抵押担保、产权交易奠定了基础。二是开展农村集体资产清产核资。截止2022年底,全市共清查核实集体资产总额169.4亿元,其中经营性资产38亿元、非经营性资产131.4亿元,集体资源性资产总面积623.2万亩。三是完成农村集体资产股份合作制改革。指导各县(市、区)对农村集体经营性资产进行折股量化,按照股份或份额形式量化为本集体成员股份,作为今后参加集体收益分配的基本依据,进行登记并记录在股权证上,以户为单位发放股权证书114.79万本,保障了成员对集体资产股份的占有权、收益分配权。四是探索土地经营权抵押贷款。长葛市率先探索出“农地经营权抵押+贷款保证保险+风险补偿”贷款模式,创造了四项“全省第一”(全省第一个成立农村产权交易服务中心、第一个发放土地经营权抵押贷款、第一个引入贷款保证保险机制、第一个颁发农村土地流转使用权证)。五是搭建农村产权流转交易规范化试点。目前已完成产权交易大厅选址、装修及人员预算编制工作。
(三)建立科技成果入乡转化机制
我市粮食、花木、蔬菜、中药材、烟草和畜牧养殖等农业主导产业优势明显,但农业大而不强、大而不优的问题仍然突出。为此,一是大力推动技术、人才下乡,推动科研院所、行业协会、企业、农民专业合作社、农户等主体建立互利共赢的利益分配机制。二是依托许昌科技大市场,筛选适合农业农村经济发展的科技成果、新技术、新产品,整合加工成许昌农业科技成果库,促进农业技术转移转化。三是深入推行科技特派员制度,积极开展“科技暖村”行动,推动科技人才不断向基层汇聚。
(四)搭建城乡产业协同发展平台
一是强化现代农业载体建设,省级农业产业化集群达到10个,建成53个国家、省农业标准化示范区。二是积极构建特色产业园体系,打造产业强镇。目前已在禹州市、长葛市、鄢陵县开展省级现代农业产业园自评,建立问题台帐,扎实开展问题整改。长葛市佛耳湖镇成功申报国家农业产业强镇,禹州市古城镇、长葛市石固镇和襄城县麦岭镇积极申报省级农业产业强镇。三是大力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县级以上示范合作社达到126家、示范性家庭农场达到188家,市级以上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达到122家。
(五)建立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发展体制机制
我市大力推动城乡教育、医疗、文化、社会保障等服务体系均衡发展。一是推进校长职级制、教师“县管校聘”等重点领域的改革,探索建立“名校+城郊(农村学校)”“城市优质学校+乡镇中心校”联盟,深化集团化办学。二是推动优质医疗资源扩容下沉,推进紧密型县域医共体建设,当前,1738个村卫生室已完成产权公有化建设,公有化率达75.3%。三是积极推进普惠养老,推动机构托养+日间照料+居家上门相融合,探索“区域转型+分散供养”“区域转型+公益服务”等农村养老服务模式,全市73所农村敬老院发展成为区域性养老服务中心,建成100所示范性农村幸福院。四是农村基础设施提档升级。我市农村垃圾无害化处置已实现全覆盖,农村生活垃圾分类和资源化利用工作全面推开。建安区、鄢陵县城乡一体化供水工程开工建设。启动燃气设施城乡融合建设行动,行政村燃气管网覆盖率56%。建安区成功创建“四好农村路”省级示范县。推进城乡电商物流体系建设,全市累计建成4个县级电商公共服务中心、67个乡(镇)服务站、农村电商服务站点近千个。
二、许昌推进共同富裕建设的重点
(一)提高发展质量效益,夯实共同富裕的物质基础
共同富裕的物质基础在于创新型城市建设,这要求把科技自立自强作为战略支撑,加快探索科技创新的许昌路径。一是大力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实施好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工程,支持布局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和平台,建设创新策源地,打造自主创新示范区,强化科技基础支撑。畅通创新要素向企业集聚通道,鼓励企业组建创新联合体和知识产权联盟,建设共性技术平台。
二是塑造产业竞争新优势。加快推进产业转型升级,推动传统产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发展,做优做强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若干先进制造业集群,打响“许昌制造”品牌。促进中小微企业专精特新发展,提升创新能力和专业化水平。推动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建设农业现代化示范区,做精农业特色优势产业和都市农业,发展智慧农业。加快服务业数字化、标准化、品牌化发展,推动现代服务业同先进制造业、现代农业深度融合。
三是提升经济循环效率。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扩大优质产品和服务消费供给,加快线上线下消费双向深度融合。支持适销对路的优质外贸产品拓宽内销渠道。加快构建现代流通体系,畅通城乡区域经济循环,破除制约城乡区域要素平等交换、双向流动的体制机制障碍,促进城乡一体化、区域协调发展。
四是培育更加活跃、更有创造力的市场主体,壮大共同富裕根基。完善国有资产监管体制,规范有序开展混合所有制改革,做强、做优、做大国有资本和国有企业,充分发挥国有经济的战略支撑作用。完善产权保护制度,构建亲清政商关系,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和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破除制约民营企业发展的各种壁垒,完善促进中小微企业和个体工商户发展的法律环境和政策体系,建立企业减负长效机制。加快建设高标准市场体系,持续优化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营商环境,实施统一的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坚持发展和规范并重,建立健全平台经济治理体系,督促平台企业承担质量和安全保障等责任,推动平台经济为高质量发展和高品质生活服务。加大反垄断和反不正当竞争执法司法力度,提升监管能力和水平,实现事前事中事后全链条监管,防止资本无序扩张。
(二)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多渠道增加城乡居民收入
一是推动实现更加充分更高质量就业。支持和规范发展新就业形态,完善促进创业带动就业、多渠道灵活就业的保障制度。统筹各类职业技能培训资金,合理安排就业补助资金,健全统筹城乡的就业公共服务体系。鼓励返乡入乡创业。完善重点群体就业支持体系,帮扶困难人员就业。创造公平就业环境,率先消除户籍、地域、身份、性别等影响就业的制度障碍,深化构建和谐劳动关系,推动劳动者通过辛勤劳动提高生活品质。
二是不断提高人民收入水平。优化政府、企业、居民之间分配格局,支持企业通过提质增效拓展从业人员增收空间,合理提高劳动报酬及其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健全工资合理增长机制,完善企业薪酬调查和信息发布制度,合理调整最低工资标准。完善创新要素参与分配机制,拓宽城乡居民财产性收入渠道,探索通过土地、资本等要素使用权、收益权增加中低收入群体要素收入。深入推进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巩固提升农村集体经济,探索股权流转、抵押和跨社参股等农村集体资产股份权能实现新形式,完善利益联结机制,让农民更多分享产业增值收益。
三是扩大中等收入群体。实施扩大中等收入群体行动计划,激发技能人才、科研人员、小微创业者、高素质农民等重点群体活力。加大人力资本投入力度,健全面向劳动者的终身职业技能培训制度,实施新时代许昌工匠培育工程,加快构建产教训融合、政企社协同、育选用贯通的技术技能人才培养培训体系,完善技能人才薪酬分配政策,拓宽技术工人上升通道。对有劳动能力的低收入群体,坚持开发式帮扶,提高内生发展能力,着力发展产业使其积极参与就业。拓展基层发展空间,保障不同群体发展机会公平,推动更多低收入群体迈入中等收入群体行列。规范招考选拔聘用制度,完善评价激励机制。完善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和社会各方面人才顺畅流动的制度体系。实行更加开放的人才政策,激发人才创新活力。
四是完善再分配制度。在调节收入分配上主动作为,合理调节过高收入。依法严厉惩治贪污腐败,继续遏制以权力、行政垄断等非市场因素获取收入,取缔非法收入。优化财政支出结构,加大保障和改善民生力度,建立健全改善城乡低收入群体等困难人员生活的政策体系和长效机制。
五是建立健全回报社会的激励机制。引导高收入群体和企业家向上向善、关爱社会,增强社会责任意识,积极参与和兴办社会公益事业。充分发挥第三次分配作用,发展慈善事业,完善有利于慈善组织持续健康发展的体制机制,畅通社会各方面参与慈善和社会救助的渠道。探索各类新型捐赠方式,鼓励设立慈善信托。加强对慈善组织和活动的监督管理,提高公信力和透明度。落实公益性捐赠税收优惠政策,完善慈善褒奖制度。
(三)缩小城乡区域发展差距,实现公共服务优质共享
一是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推进城乡区域基本公共服务更加普惠均等,稳步提高保障标准和服务水平。推动义务教育优质均衡发展,建成覆盖城乡的学前教育公共服务体系,探索建立覆盖全市中小学的新时代城乡教育共同体,共享“互联网+教育”优质内容,提高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和综合能力素质。加快建设强大的公共卫生体系,深化县域医共体和城市医联体建设,推动优质医疗资源均衡布局。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提高优生优育服务水平,大力发展普惠托育服务体系,加快建设居家社区机构相协调、医养康养相结合的养老服务体系,发展普惠型养老服务和互助性养老。
二是率先实现城乡一体化发展。高质量创建乡村振兴示范市,推动新型城镇化与乡村振兴全面对接,深入探索破解城乡二元结构、缩小城乡差距、健全城乡融合发展的体制机制。推动城乡交通、供水、电网、通信、燃气等基础设施同规同网。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健全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长效机制,探索建立人地钱挂钩、以人定地、钱随人走制度,切实保障农民工随迁子女平等接受义务教育,逐步实现随迁子女入学待遇同城化。推进以县城为重要载体的城镇化建设,推进空间布局、产业发展、基础设施等县域统筹,赋予县级更多资源整合使用的自主权。
三是持续改善城乡居民居住条件。完善住房市场体系和住房保障体系,确保实现人民群众住有所居。针对新市民、低收入困难群众等重点群体,有效增加保障性住房供给。深入探索利用集体建设用地和企事业单位自有闲置土地建设租赁住房,扩大保障性租赁住房供给,加快完善长租房政策,使租购住房在享受公共服务上具有同等权利。全面推进城镇老旧小区改造和社区建设,提升农房建设质量,加强农村危房改造,探索建立农村低收入人口基本住房安全保障机制,提升城乡宜居水平。
四是织密扎牢社会保障网。完善社会保障制度,加快实现法定人员全覆盖,建立统一的社保公共服务平台,实现社保事项便捷“一网通办”。健全多层次、多支柱养老保险体系,大力发展企业年金、职业年金、个人储蓄型养老保险和商业养老保险。规范执行全国统一的社保费率标准。推动基本医疗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省级统筹。健全重大疾病医疗保险制度。做好长期护理保险制度试点工作,积极发展商业医疗保险。健全灵活就业人员社保制度。健全统一的城乡低收入群体精准识别机制,完善分层分类、城乡统筹的社会救助体系,加强城乡居民社会保险与社会救助制度的衔接,按困难类型分类分档及时给予专项救助、临时救助,切实兜住因病、因灾致贫等困难群众基本生活底线。保障妇女儿童合法权益,完善帮扶残疾人、孤儿等社会福利制度。
五是完善先富带后富的帮扶机制。加快推进省以下财政事权和支出责任划分改革,加大向重点生态功能区的转移支付力度。探索建立先富帮后富、推动共同富裕的目标体系、工作体系、政策体系、评估体系。持续推进智力支援、产业支援、民生改善、文化教育支援,加强对欠发达地区帮扶力度,大力推进产业合作、消费帮扶和劳务协作,探索共建园区、飞地经济等利益共享模式。
(四)打造新时代文化高地,丰富人民精神文化生活
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加强爱国主义、社会主义教育,厚植勤劳致富、共同富裕的文化氛围。推进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建设,深入实施文明创建工程,打造精神文明高地。完善覆盖全市的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提高城乡基本公共文化服务均等化水平,深入创新实施文化惠民工程,优化基层公共文化服务网络。弘扬诚信文化,推进诚信建设,营造人与人之间互帮互助、和睦友好的社会风尚。加强家庭家教家风建设,健全志愿服务体系,广泛开展志愿服务关爱行动。
(五)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打造美丽宜居的生活环境
一是高水平建设美丽许昌。强化国土空间规划和用途管控,优化省域空间布局,落实生态保护、基本农田、城镇开发等空间管控边界。坚持最严格的耕地保护制度和最严格的节约用地制度,严格规范执行耕地占补平衡制度,对违法占用耕地“零容忍”,坚决有效遏制增量,依法有序整治存量,强化耕地数量保护和质量提升。深化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实行最严格的生态环境保护制度,健全明晰高效的自然资源资产产权制度。坚持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全面提升生物多样性保护水平。完善生态保护补偿机制。继续打好蓝天、碧水、净土保卫战,强化多污染物协同控制和区域协同治理,推进生态环境持续改善。推进海岸带综合保护与利用。
二是全面推进生产生活方式绿色转型。积极推进排污权、用能权、用水权市场化交易,积极参与全国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大力发展绿色金融。全面促进能源资源节约集约利用,进一步推进生活垃圾分类,加快构建家电、汽车等废旧物资循环利用体系。深化“无废城市”建设。大力推行简约适度、绿色低碳、文明健康的生活方式,广泛开展绿色生活创建行动,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三、许昌推进共同富裕建设的难点
尽管相比全省其他地区,我市前期发展基础较好,但是我市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仍然突出,城乡区域发展和收入分配差距较大,各县区推动共同富裕的基础和条件不尽相同。促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是一项长期艰巨的任务,我市在探索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方面取得了明显成效,具备开展共同富裕示范区建设的基础和优势,也存在一些短板弱项,具有广阔的优化空间和发展潜力。
(一)如何平衡效率和公平之间的关系
农民、农村尤其是薄弱村、落后村一直是我市推进共同富裕建设的难点。我市在推动农业人口和农村转移人口实现共同富裕过程中面临多重挑战,城乡人力资源分布和结构呈现新的形势和特征。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处理“公平”和“效率”的关系问题尤为棘手。推进共同富裕,既要讲究效率,“做大蛋糕”,又要讲究公平,“分好蛋糕”。新时代我市推进共同富裕,本质上是要在“公平”和“效率”之间形成高水平组合。基于此,在实践中需要处理好这两者之间的复杂关系。如果过度强调机会公平,则公平包含着“奖勤罚懒”的激励效应,从而与效率提升相一致,但这很可能导致结果的“贫富悬殊”;如果过度强调结果公平,则公平包含的“平均主义”可能会对效率提升产生一定程度的抑制。因此,现阶段我市需要将公平包含的机会公平、结果公平结合起来,警惕出现“效率替代公平”或者“公平抑制效率”的情形。
(二)如何发挥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优势
和全国总体一致,我市共同富裕建设最大难点和最艰巨任务也是在农村。当前,不仅城乡之间贫富差距有扩大趋势,农村内部贫富差距扩大的趋势更加明显。如果不采取超常规举措,贫富差距的扩大趋势,尤其是城乡差距、农村内部的差距问题将会越来越突出,这势必将严重影响共同富裕目标的实现。但是,如果单纯依靠市场机制的自发作用,农村人力资本过低的农户和个人,财产积累过低的农户和个人,相对贫穷落后的地区,势必在资源配置的过程中长期处于明显劣势。社会主义农村的最大优势,就是坚持农村集体所有制。依靠农村基层党组织发挥战斗堡垒作用,在党支部带领下发展壮大农村集体经济,能从根本上实现农村内部的共同富裕,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充分发挥农村集体所有制优势,不仅能有效克服市场经济趋利本性导致的贫富差距扩大的缺陷,而且能解决小农户进一步发展所需的“统”的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的“集体经济是农民共同富裕的根基”“帮钱帮物,不如帮忙建个好支部”就是最生动的诠释。共同富裕的实现,离不开中央和地方政府各项政策的大力支持,如何把这些政策和农村集体所有制优势的发挥充分结合起来,如何加强农村基层党组织的能力建设和领导,中央和地方已经做了一些有益探索。但由于长期以来农村集体所有制优势没有得到应有重视和发挥,农村基层党组织能力提升还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在如何充分发挥中央政策作用和农村集体所有制优势的结合上,还有待于继续深入研究、改革探索和总结提炼。
(三)农村公共服务短板
我市基本公共服务仍存短板弱项。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是实现共同富裕的着力点,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核心是促进机会均等、确保社会公平。面临新形势、新挑战,基本公共服务仍存短板弱项,区域间、城乡间、人群间的基本公共服务仍有差距,均等化水平尚待进一步提高。比如,在城市化进程中,由于配套的户籍改革制度不完善,仍有部分在城市工作的农民工和流动人口因诸多原因没有城镇户口,虽被统计在城镇人口范围内,却无法享受和城镇居民等同的就业、医疗、教育等基本公共服务。我市现行社会政策还存在亟待健全完善之处,特别是针对农民、农民工的社会政策还存在短板;社会政策不同项目的覆盖范围、享受水平等还有进一步提升空间;社会政策调节收入分配不合理的效能还未能充分体现。城乡基本医疗、养老等公共服务配置的落差也较为突出。这种分配差异不仅仅导源于社会成员的人力资本等差异,也来源于经济体制转型期的户籍、土地、社会保障制度因素。除了工资收入之外,以城市房地产、金融资产等为主要载体的资产因素对收入差距的影响趋于增强,农民工进入城市之后普遍面临着身份转换和城市融入问题。
四、政策建议
1.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推进示范区建设,必须在中央坚强领导下,省负总责、市县抓落实。要充分发挥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核心作用,不断提高政治判断力、政治领悟力、政治执行力,把党的领导贯穿推动示范区建设全过程各领域各环节。要研究制定关于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决议,把中央要求、省委部署转化为全市人民的共同意志。要加强党的建设,把党的政治优势和制度优势转化为推动示范区建设、广泛凝聚共识的强大动力和坚强保障。要全面提升领导干部推进现代化和共同富裕的新能力,更加善于抓创新发展,更加善于抓改革突破,更加善于抓社会建设。
2.树立共同富裕新理念。要进一步解放思想、创新思维,以新的共同富裕理念推动示范区建设。一要弘扬创新创业、艰苦奋斗精神,鼓励劳动者诚实劳动、辛勤劳动、创造性劳动实现增收致富,鼓励后发地区深挖潜力、增强动力、释放创新活力实现跨越发展,通过自身努力和相互帮助走上共同富裕之路。二要各方携手、共同奋斗,各尽所能、各尽其责,开辟新路径、拓展新空间,共创幸福生活,共建美好家园。三要按照经济社会发展规律,脚踏实地、久久为功,不吊高胃口、不搞“过头事”,尽力而为、量力而行,一步一个脚印从低层次共同富裕迈向高层次共同富裕。
3.构建试验区建设新机制。建立新型工作推进机制,把共同富裕试验区建设工作抓紧抓实、抓出成效。一方面建立年度工作推进会和发布会机制。市委、市政府每年召开示范区建设推进大会,定期或不定期召开现场会、发布会,总结工作、交流情况,明确目标任务和突破路径,切实解决重点难点问题。另一方面可探索建立清单化推进机制。明确时间表、路线图、任务书,实行年度动态管理,加强闭环管理,确保每一项任务落地见效。一是重点任务清单。着眼锻长板、补短板、挖潜力、拓空间,抓紧梳理提出各领域各方面重点任务举措,找到牵一发动全身的重大任务。二是突破性抓手清单。各地各部门要聚焦群众所盼,找准切入口,谋划完善突破性抓手,特别是教育、医疗卫生、养老、住房、文化、生态、农业农村等重点领域,要解放思想、打开思路,创新提出平台抓手。三是最佳实践清单。及时总结示范区建设中的好经验好做法,成熟一批、推广一批,做得好的要及时给予表彰奖励。
4.建立共同富裕监测与评价数据平台。进一步深化共同富裕试验区建设内涵,在此基础上构建符合许昌实际的共同富裕评价体系,坚持定量与定性、客观评价与主观评价相结合,建立评估、考核、督查闭环式工作链条。以评促建,通过定期或不定期的评价,找出各县、乡镇的短板,设立激励共同富裕改革创新奖项,旗帜鲜明地鼓励各地各部门向好的学,争当实干家、领跑者、贡献者,推动示范区建设扎实向前推进。基于共同富裕评价体系,建立健全共同富裕监测平台,实时监测全市共同富裕建设动态,为政府决策提供更有效、更及时的参考建议。
5.深化协作结对体制机制。共同富裕的关键在于解决相对贫困问题,基于我市精准扶贫过程中解决绝对贫困问题的经验,可进一步深化区域之间、部门之间的帮扶工作机制,延续并升级地区之间、单位之间的协作帮扶机制,打造平台型协作,形成产业飞地,助力农村产业发展。